图文不可二改二传,喜欢交流,欢迎评论戳戳提问箱,缘更(尽量规律),开了的文应该是不会坑滴

【笛飞声×李莲花】论傻瓜谁是傻瓜(上)

我❤️李莲花!我❤️李相夷!哪一对都可能写,哪对都有可能写!

微微微笛花,本篇假设笛飞声中无心槐后先恢复的是记忆,有傻小花出没,日常脑洞,雷者请自避呦~


正文:


笛飞声将内息运行周天后睁眼吐纳,深感无心槐散功药效强横,自他恢复记忆已有段时日,功力却难以恢复。内功心法愈是神妙愈是忌躁忌乱,悲风白杨修习之时亦是如此。


不过笛飞声也并不急,角丽谯叛主,迟早要被他斩于刀下。而除了清理门户,对他而言,最重要的对手,李相夷,也干脆就是日日都在他眼皮底下,跑不了


——或者说,这昔日的天下第一也并未想着跑。


笛飞声自莲花楼屋顶一跃而下,负手走进门内。何止是未想着跑,除了偶尔从那张闲散游医的皮囊下漏出点李相夷的锋芒,这人平日简直见不着半分往日意气骄傲的样子,他说他是李莲花,也只打算作李莲花。


好吧,忘川花还未寻到,且先容他作段时间的李莲花。


不过李相夷就是李相夷,哪怕成了李莲花,还是不可小觑——笛飞声皱着眉忍住呛咳的冲动,看着眼前烟气四逸的莲花楼,如是想着。


原本在屋顶练功只是喜欢睁眼后视野辽阔些,后来发现这还真不仅是喜好问题。李莲花烧菜,有时倒像是要将这楼给点了,即便在二楼打坐入定,有那么两回都被熏得不得不起来。


比如现在。


笛飞声找了个勉强看得清灶台的角度,再一次觉得稀奇。李莲花做饭烧菜其实并不是没有条理,烧水,起锅,加料,规规矩矩,但做出来菜的口味却很是出格。


以往没有味觉,这回无心槐迷香不仅散了他的功,还歪打正着打通了这一头。


笛飞声自认忍耐能力远胜常人,刀伤剑伤的也能面不改色,料不到屈服于李莲花神鬼莫测的厨艺之下——一次两次不够,这家伙对研究新菜总是乐此不疲,端出来还总是很有自信的样子,说什么让他尝尝。


学会了烧菜,烧得还不错......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

问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做,李莲花的回答很简单,两个字,兴趣。笛飞声不能理解,但除了一个白眼,也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

对了,还有方多病。没被抓去见他那订婚的公主妻子前,莲花楼中并不只笛飞声一人遭灾,方多病分明也受荼毒,却不许他说那李莲花一句,护得跟什么似的。


笛飞声哼笑摇头,连扬州慢都传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......要论护,李莲花才是第一。


“——阿飞,给我拿把葱。”


笛飞声便出去拔了一把,又回来塞到李莲花手中。而后才觉得好笑,李相夷是不是毒进了脑子,还以为自己是失忆的那个南海派阿飞,使唤起来这么自然:“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东西?”


李莲花没理他,把那小葱剥开,在手旁的盆中涮了涮,切成几段,扔进锅中,被烟呛得连连咳嗽。干脆把锅子一盖,绕过笛飞声出了莲花楼,颇为狼狈地留下一句:“炖一会儿,炖一会儿。”


笛飞声也跟出来:“你还真是锲而不舍,精神可嘉。”李莲花喘匀了气,呵了一声没好气道:“多谢夸奖啊笛盟主,你也会开玩笑了。”


笛飞声看着面前烧个菜能把自己呛得面红耳赤的前武林第一,嗤道:“非要自己做?”李莲花理理袖子:“不然呢?”


“去酒楼,集市,不比你烧房子好?”


“没钱。”


“抢点。”


“出息呢笛盟主!”


“......”


笛飞声也不知为何要与李莲花进行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,颇为无语。这人和他说话也不专心,又薅了根草弯腰逗弄起摇着尾巴打转的狐狸精来,武者做什么都该一心一意,李莲花不合格。


于是直到那股怪味明显起来,笛飞声才很是好心地提醒:“你菜糊了。”满意地看到李莲花啊了一声快步赶回楼里,笛飞声扯起嘴角,自行拿了碗筷盛出一碗白饭吃去了。



——


李莲花夜里睡觉一点防备也没有,除了咳嗽厉害了会自己爬起来喝点水,其余时候都安静得很。笛飞声发现,住在这座莲花楼里,好像连警惕性都在慢慢减退,李莲花是,自己也是——有人接近包围时,他竟没有及时察觉。


来人脚步难以捕捉,多半是高手。


笛飞声静静辨了一阵,跃下二楼,见李莲花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未动,睡熟了的模样,手覆上他肩头收紧,晃了晃。李莲花睁眼后便见面前模模糊糊是个大块头,熟悉的黑影,应是笛飞声,感受到肩头的力度,虽未完全清醒,李莲花还是猜到了有事,便也一声不吭,坐起身来。


——数枚牛毛细针飞射而入,笛飞声抽刀挡下,叮叮当当响成一片。


数名身着异服之人破门而入,笛飞声功力未复,虽不落下风,对面却滑溜得很,步法难测,招式也是罕见,一时之间互相奈何不得。


南胤人。


这些人配合十分默契,包夹切割,将笛飞声逼出屋去,余下几人杀招直取李莲花。见李莲花在有限的空间步法挪转,几人对视一眼均惊疑不定——婆娑步!


李莲花听不懂这几人嘴里念叨的什么东西,但见他们拿出竹哨欲吹,恐有后援。吻颈如灵蛇般咬上来袭之人,将那竹哨挑下,回手一抹便一剑封喉,几乎未来得及发出声响,那人应声倒地。


然而正欲再进,胸口却忽然绞紧,剧痛随之而来,如同蛇蚁噬咬的麻木自四肢泛起,脚步登时一滞,吻颈险些脱手。


自救下乔婉娩,李莲花便经常觉得疲累,眼前不时昏影重重看不清晰。知道是碧茶入髓,但也未料是如此一点内力都动不得。


几人似是被李莲花剑势所摄,跃出窗去,恐怕是要先联起手来对付笛飞声。李莲花一时间也无暇想什么旁的,跌坐在椅上,强行封穴,勉强压下内腑翻腾的血腥气。



——


莲花楼外


笛飞声内力虽只恢复了十之一二,但来袭者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,且他发现这些人似乎顾忌着什么,有些留手,不欲取他性命,于是便胶着起来。余光瞥见几人自楼里跃出逼近——笛飞声握紧长刀的手不由一紧。


李莲花!


不及细想心中这股不知该命名为何的异常,笛飞声欺身突入阵眼,直接将身周几人劈砍分肢,旋即继续不作防守,又是一刀,然而此等凌厉杀招下空门大开,也漏出破绽。


众人合围而上,破风声起,胸口一凉而后泛起些许刺痛,


他们果然有所顾忌。


见人贴近,笛飞声反而嘴角上扬——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


——



料理了这些南胤人,再进莲花楼,便见楼中倒着一具尸体,李莲花伏在桌上没什么动静。笛飞声踢开挡路的死尸,皱眉伸手去探李莲花的肩膀:“李相夷?”没有回应,笛飞声将人扶正了些,将内力打入,直到听见咳声,才收了手。


笛飞声撤手后自己也坐在另一个椅子上,将桌面油灯燃起,哼笑道:“曾经天下第一不可一世,现在才这么几个人,便如此狼狈。”


李莲花咳得辛苦,好不容易稳下气息,却扫了对面这个衣衫面貌也不太齐整的老对手两眼,侃道:“你堂堂,笛大盟主......被手下追,咳咳,被手下追杀,你威咳,威风,不狼狈。”


“半斤八两,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,省点力气,闭嘴。”


笛飞声岂听不出他的意思,看李莲花一句话都说不全,不由眉头皱得更深,口气也冷冰冰的,却递了杯水过去。


“诶呦,恼羞成怒,不让说啊。”


“......再说,我便把你丢出去和外面那些埋一块儿。”



——


将屋内的尸体也丢出门去,笛飞声回身便见李莲花仍坐在原处,不说话,或许也是没什么力气,只撑着身体低着头有一声没一声地咳。李相夷从不吃亏,也不示弱于人,李莲花倒是从善如流,知趣得很。


“你的药呢。”笛飞声看这人脸上颈上出了不少汗,半天也没有好转的样子。李莲花没反应,头也不抬,笛飞声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,还是不理。


“我问你的——”笛飞声走近用了些力气扳过对方的肩膀,声音大了几分,便见李莲花像是才听见,有些发怔地看向自己。李莲花眯了眯眼睛,欲拂下扣在肩头的手,试了一下没扒拉下去,颇为无奈:“又怎么了?”


他听不清?笛飞声眉头越锁越紧,松开李莲花的肩膀:“我问你的药呢。”李莲花反应了片刻噢了一声,指了指放药的地方。


笛飞声旋即去煎药,水还未沸,便听见李莲花在自己身后又是一阵咳,又走回来,道:“去躺下。”


李莲花眯着眼睛顺着油灯光亮仔细看着对方的口型,他现在耳中一会儿安静得如同死寂,一会儿又尖锐嘈杂得令人头疼,眼睛也看不太清楚,但勉强还是能辨明白。去躺下?笛飞声什么时候这么周到了,怕是看错。


见人没说话,笛飞声干脆将他扶了起来,一路架到床边。刚被架起来时,李莲花敷衍地诶诶着念叨了两声干嘛干嘛,后面倒也配合起来,可算是被放在了床上。



“谢了啊。”



笛飞声也不回话,皱着眉又煎药去了。



——


夜已深沉,喝药后李莲花早已昏沉睡下,笛飞声仍在二楼,却未入睡,抱臂看着窗外月色。


笛飞声没有想南胤,没有想盟中叛徒,也没有想什么刀术心法。


楼下这个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,是李相夷,本是他一生中唯一承认的对手——李莲花总是在睡觉,睡醒了就烧菜吃点,逗逗狗,天天喝药。偶尔进城背着个药箱都像重得慌,更别说痛痛快快打一场了。


治好他,笛飞声自然想。


但也许治不好了。


普渡寺的和尚没法子,药魔也一样是个废物。


阴草......不知阴草找得如何了。


方才煎药之时,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想,无关能否再打一回,只是希望身后那个人别再咳了。若有阴草,他会逼李莲花喝下去吗?笛飞声不爱思考,除了武学,没有什么值得他多动一分脑子。


于是他只是看着夜色黑沉,没有再想。



——


过了一阵,楼下似有异动,笛飞声疾步下来,径直朝着李莲花所在走去。


他耳力不错,尤其是有意留心之时——方才听那渐歇的咳声突然转剧,恐怕是李莲花不太好。


果然,李莲花侧躺在床上不停发抖,气息不畅,似乎有什么堵在喉中。笛飞声才一动他,体位稍变得大了点,李莲花就呕出一口血来,而后便似彻底失去意识,动静全无。


笛飞声将内力尽数送进李莲花体内,却激得那人口中鲜血源源不绝,连忙又收了些力道——悲风白杨劲力刚猛霸道,与其说是救人,倒更像是与游走体内的毒性直接相抗。李莲花醒时还能以扬州慢加以引导调和,此时昏迷,恐怕是又伤了经脉。


以往几回病的厉害了,笛飞声输入内力时不见李莲花出声,至多喘得艰难些,倒令他忽略了。


不过好在有效,李莲花脉象稍复,血也止住了。



......



这一通折腾,笛飞声干脆不再上楼去,只坐在离床榻不远处,闭目打坐。



——


第二日临近傍晚,李莲花才醒来。


两人四目相对,谁也没有先说话。笛飞声和他瞪了一会儿眼睛,终于还是开口:“你睡傻了?”


末了想起来他可能听不见,笛飞声皱皱眉又闭了嘴。他本不是多话的人,但被李莲花这么直愣愣盯着倒是头一回,居然有些微不习惯。


“啊......”


等了半天,李莲花除了张嘴啊了一下,又没话了。这?不像是清醒时的李莲花,更不像是十年前的李相夷,笛飞声察觉他神色与往日有异,眼神陌生得很。


“你,不认识我?”


李莲花看了会儿笛飞声,又低头看了眼粘着干涸血迹的袖子,似乎有点疑惑,凑到鼻子下闻了闻,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结论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

笛飞声伸臂拦住,沉声又问:“李相夷,你——”然后他看见李莲花身子一歪应该是想绕开他的胳膊,结果不知是否身体还未好,头晕目眩,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。笛飞声颇为无语,扶住李莲花的肩膀:“你真不认识我?”


李莲花:“......”


看着李莲花神色莫名却又挣不脱,干脆松下劲不乱动,听之任之的模样,笛飞声捏住李莲花的手腕,探了探脉——他虽不精医术,最粗浅的也是能探出来的,李莲花此时的脉象虽弱,但比昨日好了许多。



笛飞声面无表情,一字一顿:



“我是,你的主人。”



李莲花看他的表情更古怪了。笛飞声一言不发盯着他,便见李莲花撇了撇嘴,叹口气,摇摇摆摆地下了床。


“干什么去?”


李莲花拍了拍笛飞声的手,眼神却像是看一个说胡话的傻子:“喂狗。”


笛飞声眼睁睁看着李莲花一步三晃地拿了一把白菜去喂狐狸精——到底谁是傻子?


狐狸精摇着尾巴,前爪压住“饭菜”啃,李莲花站不住,便坐下看着它吃,一人一狗都十分习以为常的模样。笛飞声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,站在一旁。


狐狸精吃得差不多了,来蹭李莲花的手,李莲花摸了摸它的头,慢慢站起身来,面向笛飞声,认真道:“我是它的主人。”


笛飞声抱臂,神色不变:“噢,然后呢。”


李莲花慢悠悠组织了一下语言,开口:


“你才是狗。”



“?”



(未完待续)


小傻花出没,会恢复,欢迎评论~

评论(45)
热度(646)
  1. 共5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玉生辞 | Powered by LOFTER